组织的管理在于秩序,只有保持相对稳定的秩序,社会才能有效运转,在实际管理中,则体现为组织体制,而体制的正式运行,在于组织管理观念的主导作用。本书《官术内幕》,在完全掌握官术内幕要领之前,得先知道官的来龙去脉,且为什么世界各大文明之下,唯独中国能够几千年来仍旧维持大一统格局,几乎所属政治疆域等同于所辖文明疆域范围,如印度文明,其自身政权就从未实现过内部统一,巴基斯坦、孟加拉、甚至包括缅甸部分,都可以理解为其文明影响之下,而如今所谓政治区域内的印度国家,其内部仍旧没有在政治上强力统一,其权力被各邦所挤压,中央对各邦的行动功能非常有限,如此导致的后果,便是形成较弱的组织能力,很多对内、对外的重大事务难以有效完成目标。

在欧洲这片文明区域内,如今所看到的欧盟,虽已通过千百年的相互厮杀之后,达成了现在所谓的和平共处,且具有一定形式的统一状态,但内部,在外交、财政、内政方面仍旧是及其松散的联盟关系,法国在路易十四、以及拿破仑时代都曾试图对整个欧洲进行政治统一,但都未能实现,德国同样有这种想法,一战、二战仍旧功败垂成。

中国在秦一统华夏文明之后,虽历经分合之变故,但却使文明圈的政治版图越来越大,儒家文明为主导的优越性,始终要么主动将外部疆域积极纳入,要么外部势力选择妥协主动融入中华文明圈,如此可看出,中华文明的先进性、优越性。

中国官文化的异常早熟以及发达,也就形成了历久还存的官场权术,在春秋战国时期,各诸侯国谋求变法图强的大方向,主要围绕三要素:一是势治;二是术治;三是法治,要实现对组织资源的高度整合力,强调君主的崇高政治地位或中央政府的地位,是非常有必要的,只有稳定的垂直权力结构环境,势治才能发挥功效,当然,势治并非必须是领导者或中央政府,也可以是法律或政治体制,甚至在西周之前的殷商时代,神权至上的存在,亦可看做势治的一种,如今,我们看西方世界,基督教所认为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罪,具有一定逻辑道理,但反应的深层次含义却是神主宰一切,因此,即便是现代社会,所谓民主共和时代,势治仍旧不可废弃,即只有存在权力中心(特指大家公认的强大的权力源泉)的组织,才可能是高效且强大的组织。